我上网这些年,总有人问我是谁,其实,我是富二代,二世祖,标准的国民未来老公。我现在在老家小镇的大码头前继承了我爷爷留下来的两层楼大茶馆,当上了茶水掌柜。
我们老家偏居在湘西一角,是一个小镇,镇上那青石板路在我小时候从河边铺到镇后,那叫个古香古色,一派好风光,可惜等我中专毕业来当茶水掌柜的时候,小镇早就换新颜大改造。
但再怎么改造,我家的茶楼可没人动,大家说那是风水眼。
为什么是风水眼?就是站在我们家的大门口,可以清楚看到河对面的九白塔。要是有激光射线的话,我估计这两个东西能是平行的,在一个直线上,只是中间隔了一条河。老爷子当年死守着这块地,打死都不能动,听说是九白塔镇住了河妖,而我家茶馆正好在风水眼上,一动了,整个镇子都不安生了。
老爷子对风水宝地那是相当有研究,周围哪家建房都得找上老爷子,商量一通,才敢做决定。所以,老爷子守在这茶馆,客人多半是为了打听那块儿风水宝地适合居住,那块地适合墓葬。
从此以后,一提到这茶馆,街坊邻里都想到老爷子的看家本领,那些老头老太太都笑呵呵的大谈特谈,没事儿就上陈老头茶馆一坐,没准死后还能为自己物色一块风水宝地呢。
我爸和我妈是矿山技术人员,常年在深山老林里一呆大半年的找新矿,我从小给爷爷带大,爷爷住的这个小楼,上面是起居卧室住房,而下面一层就是老茶馆。
每天用茶炉子烧着开水,糖果和瓜子都放在柜台后面,杯子一排排放在柜台上,来客的时候,一般会对我爷爷喊:“老陈头,二两瓜子,三块钱糖,茶杯三个。”
爷爷坐在后面也不抬头,直接说:“自己倒水,那个,立儿给他们上糖和瓜子。”
我叫陈立,天生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好不容易上了个中专,学的是会计,我爹的意思是将来回来管理好茶馆的生意,就要学会计账。
开什么玩笑,就我们家那个茶楼,那些个熟客,你只要会一百内的四则运算就足可以应付,要学什么会计,我怀疑我爸嫌我没有隔壁老王家的孩子考的好,非要让我学会计气死王叔账做不好,年终老陪钱。
唉,果然爸爸都是和隔壁老王有仇的,可是牺牲的是我这个当儿子的。
会计学了几年,我果然学成归来,每天和茶客打交道,几块钱的糖和瓜子是有点涨价,但涨这个价还是一百内的四则运算就可以记账了。我回来天天守着柜台,老茶客的荤段子我都听的要反胃了。
于是,我手一拍,正准备和家人说,这个家祖产业我就不要了,你们爱给谁继承谁给去,这个时候我的堂哥大黑进了茶馆。
我堂哥大黑人不错,镇上人都这样评价,就是脑子缺点东西,缺的是智商。
他进来,找到我爷,对我爷说:“好东西,老爷子,你就收着。”
我心头一惊,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我爷爷还干这种事情,要是被人查到,这事可是要坐牢的。什么事,看大黑那脸我就能知道,一脸亢奋,一夜没睡,不是去了寡妇屋,就是挖了人祖坟。
但大黑真的打不过镇上的花寡妇,只好是去挖了坟。
这一段时间,镇上要修公路,于是,被划了路的坟都纷纷在搬迁。
有人搬家,就有人偷东西,镇上的二流子们坐不住了,这种就跟桔子红了,不到别人院子里捡几颗下来都不好意思从别人家门前过一样,大家都在挖坟,不去坟里捡点东西好像不自在。
纷纷三五成群,到了晚上,两眼发光的去挖别人坟,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我们这地方穷了千儿八百年了,还能有什么值钱的坟不成,摸出来的都不过是一些含在尸体嘴里的玉珠子,手里的银戒指,发钗等,从未听过有什么好货。
我们做茶馆的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很多二流子有了东西会来我们茶馆里等着看有没有人来收。
爷爷不喜欢他们,说他们带着死气。
“摸坟就摸坟,还把尸气带了整条街,臭都臭死了。”爷爷很不爽,总要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敢得罪爷爷,就跑了。
我看着大黑顶风来挨爷爷的刀,我也只好在心里给他上几柱香,果然爷爷开始抽木片,准备开打。
大黑脚一软,忙说:“老爷子,不是坟里挖的,是真宝,是好东西。”
爷爷慢慢把木板放下:“你的脑子里缺根筋,还能找到好东西。”
大黑得意:“王八还有咬死猪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走运。”
爷爷伸出手来:“好,看你走了什么运。”
大黑从身上摸出一个东西来,用布包着。
看着左右没人注意到他,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个圆环,像是金属片,又像是乌木雕的,上面雕着一只眼睛。
我看着那一只眼睛,感觉稀奇,用手摸了一下。
爷爷在旁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摸了上去,触到这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触感柔软,这像金属又像是木头的东西,却像是摸到了人皮一样的细腻柔软。而且,还带点弹性。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眉心间剧痛。
还来不及喊出什么,就一头栽到地上,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到的昏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爷爷那张拉长的大脸,还皱着眉。
“啥东西都敢乱摸,老虎尾巴上也敢揪上一把?”老爷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嘿嘿嘿……大兄弟,醒了……”那大黑还傻笑着,越看这小子越有些幸灾乐祸。
爷爷掰了掰我的眼皮,又摸了摸我的脉搏,好像感觉我没什么大问题了,才有些放心,然后拉着大黑在一旁嘀咕着什么事儿。我躺在床上也没听清楚两人说的啥,不过老爷子本来就皱巴巴的脸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大黑就在一旁点头哈腰啥的。
爷爷最后说叨的那句话我算是听清楚了,还特别大声。
“个王八羔子的,谁叫你去那个地方?”
王八?
我小时候比较贪玩儿,常在河边捉鱼摸虾,不过有一次,就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发现了一只特别大的王八。
这王八能有八人餐桌那么大,我哪里扛得回去,寻思着去找大人帮忙。那王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伸出头往我这边蹭了蹭,我居然在他眼睛里面发现了眼泪,这东西居然流泪了,不仅如此,它的头还一上一下,好像对着我磕头一样。
这是在求饶吗?这东西居然会打感情仗。
要搁在平时,我就没屈服过,不过这次就算了,见有点可怜就放你一马,那么大个也抱不动。我这才仔细看了看王八,估计再怎么也有百八十年了吧,皱巴巴的皮,硬邦邦的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趴在这石板下面一动也不动。
我就跟它讲,你也多亏遇上了我,要是换作别人,指不定就成一锅美味的汤了,想着想着就流了一地的口水,肚子咕咕直叫唤,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家老爷子的手就痒痒了。
从那以后,我几乎是每天放学都要到那河边去找王八,每次都趴在同一个地方,也忒懒了吧,也不怕被别人逮住了。我就用石头把它堆严实了,怕被别人发现了。之后每次去,也没见这东西吃东西,感觉都是属于那种特懒的,懒得动弹,懒得睁眼,都可以理解,不过大哥,这懒得吃饭,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是我每天带一点小鱼小虾喂到它嘴边,才张嘴。
就这样懒的一个大家伙,居然我每天还惦记它,从爷爷茶铺里拿一些好东西给它吃,它作为回报,也让我趴在它壳上,带我走两圈。
这龟速,我也是醉了。
就在我和王八兄弟感情急剧升温的时候,来了一个破道士。
这道士穿得真是破,从头破到尾,感觉那身道袍是从哪个垃圾桶翻来的,只是为了遮住身体某部分。不过这破烂的道袍被他洗得还挺干净的,都发白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摇晃着手里的铃铛冲着这王八来的。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贪婪的目光,一度怀疑他是揭不开锅了来找这只王八的,应应急。
道士就在河岸上唤王八,“畜生,回去了,别再留念了。”
那王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怯生生的缩在我身后。
“不要动我兄弟,我俩青梅竹马,你要是敢动它,我就咬死你!”眼前那道士显然是没想到我有这样大的反应,再看这王八,也是死死咬住我的衣袖不放,眼睛里又出现了眼泪。
我心里就嘀咕,这么没用的兄弟,危险了还不知道跑啊,就知道流眼泪。
我从道士看似阴险的脸上想象了无数种拼命的场景不过一个也没有实现,那道士只是笑了笑,随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选定了主人,那好,我就让你认主。”
这是个什么意思?
之后那道士让我吸了一口气,就只吸了一口气我整个人都躺在地上了,不能动弹,看来我在他面前,战斗力只能是渣渣了。
那道士在王八身上,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挑出了一粒小珠子,就这样按在了我的眉心。我感觉身体被电触了一样,就没了知觉,后来我醒了,就躺在茶楼了。
醒来之后,依旧看到了爷爷那张拉长的老脸,皱着眉。
不过爷爷以为我在河边中暑了,也没在意。后来我有去过河边,哪里还有什么大王八,影子都没有了,而且额头上也没有任何小珠子,就好像一场梦,那王八不会被破道士煮了吧!我蹲在河边哭了一场,看天快黑了,最后抹抹眼泪回家去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我摸了那个眼睛之后,那颗小珠子又出现了,而且很明显能感觉到,就像一粒饭黏在眉宇间,有些不自然。
突然,一张大黑脸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拉回了现实。
“陈立,想不想去捞点好东西?”
大黑不仅人长的黑,而且脸大。这小子智商和情商不如别人吧,但是胆子的确是挺肥的,出去摸爬滚打过几年,也长了些见识,据说这两年出门遇上了贵人,干起了寻宝这一行当。凭借着半吊子的功夫,哪家有个好东西,跑的跟兔子似的,死皮赖脸缠着别人,硬是揣回了自己的裤兜。
这不,家里都炸锅了,什么民国时期的字画、锅碗瓢盆、还有什么魏忠贤用过的尿壶。
不过魏忠贤那玩意儿用尿壶?我看挺悬。
二大爷见他这小子整天鼓捣这些东西,也没多说什么,总比不务正业好吧,兴许还真能找到宝贝呢。
然后大黑的当铺就名正言顺的开在了楼下铺子。
大黑见我完全恢复了脸凑过来,我正想给他一嘴巴子,他一直在赔笑,我也没下去手,他还问我想不想知道那乌木根雕是哪儿来的。尼玛,竟然还敢提,我……不过我也很好奇这玩意儿。
大黑趁着爷爷没在这儿,才悄悄告诉我关于那东西的来历,他还真没敢向老爷子说实话。
要说起这东西,还真是大黑从花寡妇那里弄来的,什么挖坟那些玩意儿,他感觉都没有档次,也无非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了,不过这像乌木根雕的东西,这小子一眼就看上了。
原来,就在三天前,大黑不知道又去哪里收了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回家路过花寡妇门前,忍不住多看了一两眼她家的大门,却被屋里走出来的花寡妇吓了个半死。大黑见那花寡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肥肉少了好多,眼圈也黑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了。
大黑踩着破山轮车,还开玩笑呢,“花姐,是哪家的男人让你看中了,也真倒霉哈!”
一向以恶妇自居的花寡妇这会儿也没了那暴脾气,用大黑的话说,是不是吃错药了,那花寡妇眼神躲闪,好像躲着谁一样,她招呼大黑,“哎哟,这不是黑子吗?走那么快干什么,还怕老娘吃了你啊?呃……我这里有好东西有没有兴趣?”
大黑吓了一跳,还以为说的好东西是花寡妇呢,正准备开溜。
“大黑,不是我说你,你那个铺子能有多少宝贝?”花寡妇倚靠在墙上,大黑甚至能够感觉到门框摇摇欲坠的,这花寡妇挤了挤眼,“咱这里,可都是宝贝,都给你留着的,不信,你进来看看?”
大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大黑,我俩啥关系啊,好东西肯定得给你留着。”花寡妇见大黑没走,估计心里也惦记宝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这……花寡妇……不,花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咋们关系……”大黑看到花寡妇的模样心都凉了半截,大黑四处看了看,这才放心了,“咋俩啥时候有关系了?”
看大黑头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一个劲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花寡妇笑得脸上肉都挤到一堆了,“这个,没关系也可以制造点关系的……”
大黑傻眼了,这还了得,“打住,花姐,咱们还是看宝贝吧!”最终大黑还是没有禁住宝贝的诱惑。
大黑左看右看,周围没人才看进花寡妇的门,门口,大黑一看到花寡妇那样儿一个踉跄差点摔了,索性花寡妇伸出手来扶住了大黑的腰。大黑像触了电一样赶紧缩回去,“花……花姐,宝贝呢?”
花寡妇站在门口来了一个妩媚的身姿,“大黑,你看我像不像宝贝?”
“不是,姐,你别逗我?我这人吧,胆小。”
花寡妇见大黑不解风情,感觉自己作的腿脚都有些麻了,没趣儿地说,“桌上,地上,你能看见的好东西都挑一个走吧!”
大黑当然就不客气了,就钻到了桌子下面,结果一看,这花寡妇果然宝贝真没少拿,确实是她的风格,去哪家窜门儿,什么东西都那一把,若实在没有,哪家的男主人也掐一把油走。
这些个东西,大黑恨不得一股脑儿全弄走,这些个铜器、瓷器、还有一些罐子,都挺不错的,大黑一个个都爱不释手。
突然,大黑感觉到那堆青铜器中有一个小盒子,好像冒出了一点光,大黑有些奇怪,那盒子拿在手里有一股冰凉的感觉没,盒子确实是好东西,里面好像有东西,大黑就决定要了这盒子。
“啪——”
花寡妇家的大门关上了。
“姐,你这是个什么情况?”大黑吓住了,“你这……宝贝我挑好了。”
花寡妇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黑的出口,现场给大黑来了一支舞,看得大黑心惊肉跳的,跳完之后,大黑说道,“姐,你要钱明说,开个价。”
“大黑兄弟,我不要钱,姐不缺钱,你知道姐缺的是啥,就像你帮我干点活儿。”花寡妇笑了,盯着不远处的卧室那张床,“你帮姐参考参考,那床好看吗?”
大黑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花寡妇的床,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连忙双手捂裆,“花大姐,这个……真不行。”
“黑哥哥……”花寡妇明显控制不住了,眼下大黑就感觉自己因为贪念宝贝,没想到自己的宝贝都快要丢了,急得团团转。
突然,大黑捂着脸,哭了出来。
花寡妇有些疑惑,连忙问到,“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花……姐姐,我真的不行,是这里不行。”大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自己的裤裆,“你想啊,我三十好几的人了,那事儿怎么能不想呢,我做梦都……想,可是都怪自己不争气,没了这个福气啊……”
说完,大黑失声痛哭起来。
“要不,姐给你检查检查身体?”花寡妇有些半信半疑了。
“没用的,姐,我家老医院,都没用,不然你看……看到了姐姐这身材,这销魂……可是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花寡妇低头一看,那里果然是没有作用了。
花寡妇来气了,“算老娘倒霉,唉!你这小子只狗当牛做马了,算了,以后我家还缺一个干苦力的,就你吧!东西你拿走吧!”
花寡妇一把门儿打开,大黑飞也似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拿着盒子骑着车,快速的朝着自己当铺溜了。不过就这要是让二大爷知道了,还不得拿着棍子撵大半个小镇啊。
然后我就纳闷儿了,“大黑,你怎么去沾惹花寡妇这样的人呢,才三十岁左右,还没有个女人,二大爷都急了。”
大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从那老盒子拿回当铺,大黑想尽办法打开了,就看到那么一个像乌龙根雕一样的东西,刚开始还兴奋了几天,可是越到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呢,大黑一口气连喝了三杯茶水才开口的。
盒子拿回当铺了,大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就是这乌龙根雕,大黑研究了好一阵儿,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索性就放在卧室里面,快到天黑的时候,这事儿也都忘记了。
模模糊糊,大黑觉得越来越冷了,感觉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冰冻的库房了,大黑冷醒了,在床上哆嗦,就赶紧打开灯准备加点被子。不过,大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放在柜子上的乌龙根雕不见了。
难道出了盗贼不成?大黑正准备往窗子外面看,突然感觉天花板上有东西滴到自己的头上,伸手一摸,有些粘稠,结果一看,是浓稠的鲜血。
大黑抬头一看,看到天花板上那团血影子慢慢扩大,瞬间,整个天花板上都是血红的一片,慢慢地往下滴着血液。
大黑虽胆子大,但是这黑灯瞎火的,又遇到这事儿,赶紧抱着一床被子往门口外面跑去。
结果一推开门,一只血红的大眼突然出现在大黑眼前。
“妈呀——”大黑尖叫一声,赶紧关上门,往院子里面跑,大黑卧室有两道门,一道通往外面街道,另一道通往当铺后院。
大黑就跑到院子,准备洗个脸定定神。
但是,他发现身后那只眼一直飘忽不定围绕在他身边,大黑突然想到了,那只眼睛就是那乌龙根雕上面的一只眼。现在他感觉这只眼死死地盯住自己,大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狂跳的心跳声。
又一盆冷水浇灌在自己头顶,大黑大吼一声,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当铺的大门冲出来。
结果跑得太快,没刹得住,直接撞在了没开的大门上,门被生生撞出一个人影。
大黑有些头晕脑花的,稍微定了定神,撒丫子朝着二大爷家狂奔。
“这东西是花寡妇给我的,这寡妇一定有什么问题?”大黑恨恨地咬了咬牙,要我一起去花寡妇家看个究竟。
十分钟之后,我们站在了花寡妇家门口。
当然,我也是架不住好奇,仅此而已,我和大黑两人就伏在花寡妇家门口不远处的草丛里,虽然感觉有一丝猥琐,祈祷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花寡妇的家门距河滩还是有一段距离,也很少有人经过这里,我们也就放心了。
不过,我俩趴在草丛里面的时候,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隔壁老王叔,也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王叔见了我俩也没多说什么,就叫我们俩小声点儿。
王叔自个儿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栓子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这龟孙子!”
栓子就是王叔的小儿子,这小子居然进寡妇屋子了,难怪王叔手里的棍子捏得死死的,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我问王叔,为什么不进去找呢,王叔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傻啊,寡妇家里能随便进去吗?
突然,我感觉眉间有种涨涨的感觉,眼睛有些模糊了,我以为眼睛粘上了什么东西,用手揉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花寡妇家门口多了一个人。
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低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在门口徘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个人就是栓子!
我提醒王叔,“栓子出来了。”
大黑撞了撞我的胳膊说哪有人啊,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我见王叔也没有反应,难不成我看错了?我再看过去,没错啊,栓子还在花寡妇门前徘徊,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不让进门。
那……那我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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