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美女呀,这家伙跟个乡下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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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我一条裤子

“来吧————”

猛地间,金锋睁开眼来,浑身大汗淋漓。

四顾茫然。

这时候,一个急切惶惶、如山谷流水般动听的声音传来。

“你没事吧?”

金锋慢慢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双洁白莹净的纤细小腿。

白皙如玉,纤细笔直,完美无瑕。

金锋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秀色的腿。

往上望去,米黄色碎花底的太阳裙直直的垂下,似有一抹热气扑面而来,散发出最摄魂夺魄的气息。

金锋呼吸顿时一滞。

一位画中仙子的脸庞出现在金锋眼前。

秋水剪瞳,眉如黛山。

精致小巧的五官如白莲一样的圣洁,清丽绝俗,宛如月宫仙子般高不可攀。

女生吹弹可破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一抹急切和慌乱,清澈透亮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先生,你有没有受伤?”

金锋的双眼依旧停留在女生的裙摆,在自己那个时代,没人敢穿成这样。

女生注意到金锋的异样,低头一看,樱桃檀口呀的惊呼出声。

当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玉脸一下子满面潮红,尴尬无比。

咬着唇、羞怯的低声细语。

“撞到你哪儿没……医院去吧……”

金锋随眼看了看身前的那辆白色轿车,车标是一个三叉戟。车头左边凹了一小块下去,有些变形。

慢慢地站起来,静静平视那女孩,摇摇头。

“没事!”

女孩的芳心被金锋深沉厚重的回应莫名的一颤,低着臻首看看金锋还在流血的小腿。

“可是……可是你还在流血……”

金锋视线从美若天仙的女生身前移开,茫然的打量周围。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全新事物,脑子里一片混乱。

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如翻江倒海般震撼。

嘴里淡淡说道:“不用!”

说完,金锋抬脚就走。

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彻底的冷静。

自己竟然没死,还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

民国初年,金锋凭借一眼辨真伪,一口断乾坤的鉴宝本领横空出世。

惊才绝艳,震惊天下。

上到商鼎周彝、秦砖汉瓦、下到唐宋元明、青花古董、金石字画,玉石瓷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某日营州古地地陷,露出一未知遗迹,金锋在其中寻到了一只三角大鼎。

那大鼎的来历非同小可,足以将中华历史改写,堪称镇国之宝。

营州乃是上古十二州之一,金锋得到绝世重宝的消息很快传开。

世界各国势力满世界追杀金锋。

中华镇族气运至宝岂容他人觊觎!

历经百次血战,金锋最终力尽不怠、毅然抱着大鼎引爆炸药,跟各方势力同归于尽。

却是因此得以重生。

一眼一过一百年!

现在自己占有的这副身体也叫作金锋。

比起自己来,显然这幅身体的原主人差了很多。

弄明白情况之后,金锋浑浊暗淡的眼睛慢慢地清亮起来。

“一眼百年!既然重活了,那么,我就好好再活一回!”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这时候,女孩穿过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追上金锋说道。

“先生……医院看看吧……”

“毕竟是我撞了你!”

女孩的声音娇翠如泉水般动听,吐气如兰,比雪花还要清纯的香味涌入金锋鼻息,让金锋有些悸动。

“赔我一条裤子。”

女孩捂住胸口,长长庆幸的喘了一口气,嫣然一笑!

如玫瑰绽放。

“你先等我几分钟,我去医院。”

“就在古玩城里,用不了多久……”

“好吗?”

女孩要取的东西就在旁边的古玩城当中。

烈日当空肆虐,大地如蒸笼般滚烫。

金锋跟在女孩后面,女孩娇美纤纤的身体在眼前娉娉摇摇,轻轻摇曳,宛如最美的夏日荷莲。

女孩叫做曾子墨,人如其名,如画如诗。

曾子墨是来古玩城里取东西的。

说是古玩城,其实名字叫做送仙桥旧货交易市场,位于锦城的市中心,是锦城最大的古玩城,在西南三省也是相当出名。

沿路走来,路边摊上的一些文玩令金锋有些好奇。

少数民族的各种金银首饰、南红玛瑙、绿松石、蜜蜡,琥珀、天珠。

形态各异的奇石、包裹严实邮票、小画册以及一些五花八门、杂七杂八的玩意。

还有车佛珠的,也有许多木材摆件、海黄、越黄、崖柏、小叶紫檀、阴沉木、乌木。

这是属于文玩的范畴。

各朝各代的青铜器、玉器、瓷器和瓷器碎片。

泛黄的字画、古旧的佛像、各色各样的钱币、还有那锈迹斑斑的兵器。

全国各省的方言在这里交汇,买家在喋喋不休的说道推销,却是买的少看的多,

曾子墨带着金锋上了二楼,这里是古玩城里最顶级的地方。

到了一处叫做博雅斋的大店铺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

博雅斋面积得有两百平米,装修古色古香,庄重大气。

五六个大博古架采用的都是红木所做,这些博古架上都摆满了各朝瓷器,可见博雅斋实力非凡。

博雅斋的老板徐文章肥肥胖胖,笑容可掬亲自迎上来,点头哈腰领着曾子墨到了里面。

曾子墨回首冲着金锋笑了笑:“等我啊,马上就好。”

金锋背着双手在店里闲逛起来。

因为金锋的穿着和打扮与现场格格不入,两个女店员一直跟着金锋,生怕金锋偷店里的东西似的。

锦城本就是休闲的代名词,早上逛店的都不少。

敢进这种店铺的来逛的,自然是非富即贵,大富大贵之人。

这些人见到一身破烂的金锋,更是满脸的鄙夷和厌恶。

逛了一圈不到三分钟时间,金锋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目不斜视,如同一尊雕像。

这当口,胖老板徐文章慎重的从保险库里捧着只木盒出来,放在一张条案桌上。

开启木盒,木盒底部内衬海绵,上有黄绸包裹。

徐文章戴上手套,轻手轻脚打开包裹,轻轻地将一只五颜六色的觚捧起来放在曾子墨跟前。

顿时间,一股迷灿斑斓的尊贵气息迎面扑来。

“曾小姐,您要的明朝景泰蓝花觚!”

“请上手掌眼!”

这是一方景泰蓝花觚!

觚!

也就是商周时期老祖宗们喝酒的酒具。同时也是那个时期最重要的礼器之一。

觚的形状上面是敞口,就像是喇叭的圈口一样,从圈口下来是细细的四方形的细腰,下面是高圈足。

而景泰蓝则是种花家最著名的特种金属重器之一。

始于明朝景泰年间,又号称铜胎掐丝珐琅,也叫珐蓝。

在打造好的铜质的胎型上,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上去,然后把五彩珐琅点填在花纹内,最后入炉烧制,出炉之后再打磨,最后镀金而成。

这件景泰蓝花觚高四十厘米,器形采用的是商周时代的觚形,满身五颜六色、花团锦簇、金碧辉煌、繁花似锦,大气磅礴,美不胜收。

见到这尊景泰蓝花觚的瞬间,曾子墨也是被震撼到了。

逛店的三四个藏家富豪们纷纷围了上来,冲着景泰蓝花觚指指点点,眼露羡色。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在今时今日,像这般明代珍宝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曾子墨在徐文章的提醒下戴上手套,上手花觚抚摸,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异样笑容,嘴里不住的赞叹。

“真漂亮。太美了。”

“就是她了。我爷爷一定会喜欢。”

“一定会!”

假一赔十!?你,赔不起!

在经过曾子墨的同意后,旁边的几个富豪藏家们也戴上手套,拿着专业的鉴定眼镜上手把玩。

每个富豪都对这尊景泰蓝花觚赞不绝口,不住夸赞。

若不是因为古玩行里的规矩,几个富豪怕是就要砸出天价当场抢了这尊花觚。

“这尊花觚是高卢雄鸡国回流来的,我花了很大的人情,总算不负曾总所托。”

“原持有人是帝高卢雄鸡国没落贵族菲尔斯男爵。他的祖辈当年是驻安南国的外交官。”

“此件花觚就是当时的两广总督所赠,放在家里已经一百多年。”

“来历明确,有据可查,传承有序,百分百真品无疑。”

“谢谢徐老板,我非常满意,包起来吧。”

徐文章点头微笑,将景泰蓝放回木盒里。

而曾子墨则拿出了支票。

一桩生意就要达成。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光绪民仿景泰蓝也能冒充景泰皇帝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无不一愣。

一起转过头来,不远处的茶几旁坐着一个身着普通,相貌平凡的少年。

曾子墨嗯了一声,几个富豪藏家微微一愣。

博雅斋老板徐文章却是脸色一沉。

“你是谁?”

“你说这尊景泰蓝花觚是光绪时期民仿的?”

笑容可掬的徐文章微笑说道:“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博雅斋在锦城甚至全国古玩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我徐文章在锦城收藏协会也添居副会长一职……”

“我们博雅斋从不卖假货。我徐文章做了三十年生意,靠的就是诚信……”

旁边几个富豪藏家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我跟徐老板打了几次交道,都是真品无疑。”

“我从徐老板手里收的那幅黄宾虹《松山图》可是赚了不少呐!”

“徐老板的人品,我们信得过!”

徐文章面露得意,冷蔑的瞄了瞄金锋,讥笑嘲讽。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

金锋淡定从容的回应说道。

“听这么一说,那就不是你徐老板的人品问题……”

“而是,你的眼界毛病!”

徐文章面色顿变,冷厉说道。

“我博雅斋有个规矩,只要鉴定是假的,我博雅斋假一赔十!”

金锋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慢慢扭头过来,面色冷峻,淡淡说道:“假一赔十!?”

“你赔不起!”

虽然金锋穿着一般,甚至有些褴褛,膝盖下面破了一大块皮,血迹斑斑。

但金锋的所说的话清冷如寒冰,众人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徐文章脸色唰的下再变。

指着金锋冷冷说道:“你——好大的口气!”

正要说话间,曾子墨却是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

走到金锋身边,剪水双瞳柔柔的看着金锋:“你……你懂景泰蓝!?”

金锋点头:“懂!”

曾子墨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光绪年的?还是民仿的……”

“你……你都没摸过……”

金锋转过头来,眼睛直视曾子墨。

曾子墨被金锋那深邃如海的双眸一刺,心房一震。

忍不住垂下臻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

金锋淡淡说道:“你有!”

曾子墨呼吸顿时一顿,一时间竟自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金锋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南极冰山,冷酷无情!

金锋起身走了过去!

边走,金锋边说。

“景泰蓝始于罗马皇帝亚历山大,忽必烈西征时由阿拉伯传入中原,盛于宣德景泰,到康乾三代达到顶峰……”

“制作工艺复杂,经过锤胎、掐丝、填料、烧结、磨光、鎏金等多项工艺。”

“每项工艺都有极高要求,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徐文章冷笑迭迭:“哟,看不出来你年纪挺小,懂得不少。倒是个内行。”

“你倒说说,我这景泰蓝怎么就不是景泰年而成了光绪了?”

“还是民仿?”

“你有什么证据?”

金锋手一把抄起景泰蓝花觚,横在胸前。

众人面色一变,正要阻止。

金锋屈指在景泰蓝花觚上轻轻一弹。

景泰蓝花觚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

但见金锋这个动作,一旁的徐文章猛地间收紧了双瞳。

横抱曲弹!!!

这样的动作,自己只有在十年一度的全国古玩大会上,见过一个人用过。

那人是全国古玩行里的泰山北斗。

这时候,金锋沉声说道。

“光绪年间,八国联军入侵,海门大开,景泰蓝风行欧美,一时间官作民仿盛行……”

“其中就有一家叫老天利的民间作坊,生产的景泰蓝在芝加哥世界贸易博览会和巴拿马万国博览会拿了两个第一……”

这话出来,富豪们眼睛纷纷一亮。

满脸气愤和鄙视的徐文章也在这一刻心头一凉。

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却是谈吐惊人,说起景泰蓝的历史来更是如数家珍。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这个古玩行的老玩家对景泰蓝的历史也只懂了个七八分。

会那一手横抱曲弹绝技,更能说出老天利这三字的,绝对是高手!

难道……

徐文章心里泛起一阵不详……

嘴里却是咬牙硬挺着叫道:“你凭什么说这是民仿?”

“我做了热释光和器物分子鉴定,这件花觚成份与明代景泰蓝成份几乎就没有差别……”

金锋神情冷漠的说道。

“我说过,你的人品没问题。”

“你——的眼界……”

“——太差!”

金锋手握景泰蓝花觚,手腕一翻,花觚在手腕上转了一圈,轻轻落下。

这一手绝活出来,在场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明景泰蓝从宣德开始,所有填充釉料采用的都是极其珍贵的松石绿。”

“而这种松石绿,乾隆之后便已绝迹。”

说到这里,金锋大步走到一方博古架,取下一件民国时期的景泰蓝胭脂花盒。

回到原地,将两件景泰蓝放回条案,冷冷说道:“自己拿挑刀挑原料看!”

“你的眼界也只能看到这里。”

“但,已经足够!”

到了这份上,徐文章哪有什么心思再跟金锋斗嘴斗硬。

急切疾步上来,叫店员拿来专用工具,也不在乎损伤不损伤景泰蓝了。

用专用工具在花觚的方形细腰底部挑了一毫米的颜料下来。

再把民国那件景泰蓝胭脂盒的颜料取下来一比对。

瞬时之间!

徐文章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倒退几步,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都傻了。

“珐琅原料一模一样!”

“假的。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我……打眼了……”

“打眼了……”

见到这般情形,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答案,不由得悚然动容。

这件景泰蓝花觚竟然是假的!

博雅斋老板徐文章打眼了!

堂堂锦城古玩协会副会长居然在一樽景泰蓝花觚上打了眼。

这在圈子内可算是大新闻了!

曾子墨也在这时捂住了小嘴,直直望着金锋,双眸深处尽是惊讶和震颤。

围观的一个富豪小小声声的发问,对金锋的称呼也改成了先生。

“请问这位先生,明朝景泰蓝铜胎杂质多,胎体有砂眼,到了清朝工艺提升,胎体几乎完美无缺……”

“这个胎体的砂眼跟明朝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却又成为了光绪的了?”

金锋淡淡说道:“老天利仿造景泰年制的。”

“为了多卖洋鬼子的钱。”

“只生产了一批,不出九十件!”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动容,现场更是炸了锅。

你不配问我的名字

这话说完,只见博雅斋老板徐文章紧紧揪住胸口,浑身哆嗦,双眼无神,面无血色,喃喃自语。

“两千万!”

“两千万呐……”

“我——好恨——”

这时候,金锋却是冷漠一笑。

“乾隆时期的景泰蓝在民国初年一件就能卖一千块大洋!”

“老天都城。一千块大洋,足够一个小康之家生活十年,衣食无忧!”

“景泰时期的景泰蓝虽然没有乾隆时期的精美……”

“但是,景泰时期的景泰蓝流传甚少,件件都是官窑重器。”

“其价格并不低于乾隆!”

“你,刚才夸口假一赔十……”

顿了顿,金锋寒声说道。

“我说过——”

“你——赔不起!”

噗通一声响,徐文章瘫倒在地,双眼翻白,早已吓晕了过去。

在场的几位富豪玩家都知道景泰蓝的巨大价值。

早在十年前,清乾隆一对掐丝珐琅多穆壶的成交价就达到了九千万。

在年港岛佳士得秋拍上,一对清雍正御制掐丝珐琅双鹤香炉落槌价则达到了上亿。

虽然最近几年景泰蓝价格不景气,但这樽名义上原产乾隆时期的景泰蓝花觚徐文章可是花了近两千万才拿到手。

两千万,只是本钱。

卖给曾子墨曾家,虽说只赚佣金,但也得两千五百万!

如今被鉴定为假货,亏了不说,自己夸下海口假一赔十,那就得赔两亿五。

饶是徐文章做了三十年古董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身家也不过区区上亿。

这一次打眼将赔得倾家荡产!

这还不算什么。

自己辛辛苦苦三十年在古玩行里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名声被毁。从此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

这个跟头栽得太大!

加上这次自己的雇主,也就是曾子墨,来头非同小可,尤其是曾子墨的爷爷,那可是一方巨擘。

自己竟然卖假货给曾家,将来一旦被高人揭穿,没人能承受得起曾家的报复,自己粉身碎骨都难辞其咎。

几个富豪藏家们俯视着昏厥倒地的徐文章,神色各有不同,暗地里也是摇头叹息。

同时,也对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充满了敬佩和尊敬。

更有些畏惧。

金锋面无表情,一脸冷峻,冷冷的看着徐文章。

虽然不知道景泰蓝在如今世界的价格,但看徐文章从嚣张跋扈到现在的晕迷不醒,心里却是波澜不惊。

接下来的事却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徐文章缓缓醒转,艰难的站起身子,垂头丧气,失魂落魄,整个人苍老了十岁,那还有半点锦城古玩协会副会长的样子。

“是徐某栽了,对不起曾总。”

“终日打雁,到头来却被雁啄了眼睛……”

“愿赌服输,徐某甘愿受罚。”

“徐某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家店里,从今以后这家店就归曾总名下。”

“锦城再无博雅斋,再无徐某人。”

曾子墨轻摇玉首,轻声说道:“这是我朋友的一时气话,徐叔别往心里去。”

“徐叔的为人,爷爷和父亲都了解。”

“还好没有把这花觚搬回去,倒也没什么大碍。”

“爷爷和父亲那里我会去解释。”

“下面还得麻烦徐叔再帮着家里寻摸件好东西,你知道,我们时间很紧。”

这些话从曾子墨嘴里出来令在场的富豪们倍感惊讶之余,又复赞叹曾家不愧是屹立三世的锦城豪门望族。

心胸气度令人佩服。

听到这话的徐文章如蒙大赦,浑身径自颤抖起来,当着众多人的面竟然老泪纵横,深深的向曾子墨鞠躬道谢。

而旁边的金锋却是对此不置可否,依旧一脸冷漠,不发一言。

走出门的当口,徐文章鼓起勇气朝着金锋开口问道。

“请问先生大名。”

金锋头也不回,冷漠回应。

“你不配问。”

几个富豪也追到门口,遥望金锋背影,暗地惊骇。

从此圈子里也多了一个传说。

有一位少年,竟然连手都不上,单凭肉眼一看,就把纵横圈子里三十年的徐文章给打跪下了。

跟着曾子墨出来,曾子墨与金锋并排而行,偶尔偏转臻首侧望金锋,瑞凤双眸中充满了好奇。

好几次欲言又止,却是难以启齿。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

虽然穿着褴褛,但脸上那份坚毅和冷酷却令人望而生畏。

终于,曾子墨鼓起勇气,娇声细语。

“对不起啊,刚才我真的,没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都没上手就看出来那是假的了……”

“你很……厉害。”

好闻的异香幽幽淡淡,传入金锋鼻息,那是纯天然的女子体香。

清幽如雪兰,淡雅如茉莉,勾起金锋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忽然间,金锋转过头来,正正与曾子墨对视。

黑曜石般深邃静谧的眼光透射过来,宛如一尊神像。

一瞬间,曾子墨只觉得芳心一抖,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金锋随眼一扫,落向远方。

曾子墨心底微微失落,因为自己发现金锋刚才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曾几何时,锦城曾家最骄傲的公主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无视了。

“我怎么这样在意他……”

忽然间,曾子墨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禁不住的咬了咬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柔漫漫的说道。

“医院吧。”

“再给你买……”

金锋开口说话了。

“你爷爷需要什么样的玩意?”

曾子墨愣了愣,娇声说道:“越贵越好,越有历史意义最好……”

“我爷爷还说,最好是名人用过的东西一类……”

“传承有序,来历明确的更好!”

“送人的吗?”

金锋淡淡的话语让曾子墨一怔,随即点头应是。

这个男子,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金锋随手指了指远处一个地摊:“那里有根烟杆,可以拿去试试。”

“整个送仙桥,也就那烟杆还算个东西。”

曾子墨闻言足足愣了三秒,心底再次翻起阵阵浪涛。

急忙跟在金锋身后到了那个摊位,又是一阵惊骇。

这个摊位距离刚才站的地方足有二十米……

想起刚才在博雅斋发生的事,这个……男人他竟然能看这么远?

他难道是千里眼?

眼前的地摊并不大,长不过三米,一张彩条布上散摆着几十件各种工艺品。

摊主是一个操着中原口音的中年男人。

送仙桥本是锦城最老也是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虽然最近几年市场不景气,但那也仅限于文玩一类。

这并妨碍这里的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金锋弯腰拾起地摊上毫不起眼的一只烟杆,黑油油的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杆,从烟锅直直抹到烟嘴。

反手将烟嘴递给曾子墨。

曾子墨看着手里的烟杆,压手感很重,长不过三十公分,材质应该是铜制的,颜色有发暗,烟杆上有好些个铜锈铜绿,黑点密密麻麻,老旧斑驳。

上部的烟嘴是一个乳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有好些个黄色、黑色的沁色斑点。

烟嘴的长度不过五厘米,两边摸着却是很光滑,有些像玉。

在靠着烟嘴的地方,刻着两个英文字母。

JB!

烟杆很普通很老旧,曾子墨拿在手里有些犹豫。

烈日之下,一男一女的奇特组合站在摊位前,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男的浑身又黑又脏,不是民工就是收破烂的。

偏偏身边站着一个国色天香般的仙女。

摊主对这对组合也是很好奇,起初斜着眼睛瞄了瞄,完全不在意。

突然看见曾子墨手上戴的名表、穿的衣服,腾的下就站起来,脑袋跟着就凑了过来。

“这位……美女老板喜欢这物件?”

我们买了吧

曾子墨对金锋的神奇除了感到惊骇,更多的是信赖。

“这烟杆怎么卖?”

“那个啊……你给……”

摊主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狡猾的笑起来。

忽然面色一改,立马竖起了大拇指。

“美女真是行家啊,这烟杆来历可是太大了。”

“知道咱们巴蜀以前有个大军阀,叫尹昌衡的吧。”

“这个可就是他当年最爱的随身烟杆。”

“知道尹昌衡是谁不?美女。”

“那可是咱们巴蜀两地所有大军阀的祖师爷。刘湘、杨森、刘文辉这些个当年的草寇王都是他的徒弟徒孙……”

喋喋不休的摊主一连串不停息的话出来,曾子墨不由得捂住了嘴。

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摊上的平淡无奇的烟杆都有那么大的来历。

那摊主似乎就是个天生的演员,嘴里的台词也背得溜熟。

肢体的动作也表演得夸张而又滑稽。

左看右瞧,压低声音,沉声说道。

“美女你看见这两字没有?”

“JB!”

“那是杰宝的意思。”

“嘿嘿,尹大督军……的字号就是杰宝!”

“这,可是宝贝!”

摊主熟溜的言语和一本正经的表情把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尹昌衡在巴山楚水可是太出名了,辛亥革命时期的大督军,还带队在西边平叛过的,在民国初年,那可是巴山楚水的扛把子。

这烟杆竟然是他的,那可就值老钱了。

“荒缪!”

一旁的金锋冷冷叱道。

“尹昌衡原名昌仪,字硕权,号太昭,别号止园。”

“杰宝字号从何而来?”

摊主顿时张大嘴,瞪大眼,瞬间石化。

但凡是在这里摆摊卖工艺品的,都是些猴精的生意人。

长年累月的练摊早就让他们练就了一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

只要是个物件,不管是工艺品还是古董,他都能给你说个典故出处来。

哪怕沾到一点点的名人的光,那这物件身价肯定不菲。

摊主眼力界不差,见到曾子墨的衣着打扮,原本还以为借着尹昌衡的名头能敲一笔。

那曾想到被这个破烂民工少年一下子揭穿了老底,一下子自己想要占便宜的心思便没了下文。

“多少钱?”

金锋开口问价,摊主赶紧收敛起那一套小九九。

不用说,这个少年肯定是个行家无疑。

小小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一狠心,张开右手巴掌,喊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想的天价来。

“五千!”

话刚落音,金锋轻描淡写说道:“五百!”

摊主一听,嘴角一抽,好莱坞影帝般的演技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

苦着脸,皱着眉,陪着笑,打了个哈哈,眯着的眼睛里却是透出一丝光亮。

做生意的不怕你买,就怕你不问价。

不怕你不问价,就怕你不还价。

尤其是在古玩这一行。

只要你还价,那就证明你有意向购买。

这烟杆前天在西城区拆迁户手里收的,所有东西打包还不到一百块。

就算是五百块卖给金锋,那也是五倍的暴利。

很明显,摊主也是个老手,虽然已经有了卖的意愿,但却不肯就这么卖了。

苦着脸的摊主一个脑袋甩得就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一迭声的叫着太低。

“我说兄弟你也太狠了撒,哪有你这样还价的。”

“你还安不安心买!?”

“这虽说不是尹昌衡的烟杆,但好歹也有标记撒……你看这JB,这就是标记,这就是牌子……”

金锋依旧一幅冷淡的模样:“你确定要五千!?”

摊主咝了声,灿灿的笑着。

金锋偏转头冷冷说道:“不买,还他!”

曾子墨呆了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刚才明明是金锋说的整个送仙桥就这根烟杆是个物件,现在,怎么又不买了?

心里这么想,但曾子墨听话的将烟杆就要放下。

对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二十分钟的男人,曾子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嗳嗳嗳……”

“这样何必,何必这样……”

摊主赶紧打圆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兄弟,你看这烟杆就不说了,烟嘴摸着可像是玉来着……”

“好歹你也多给点……”

“五百块也太低,太低,我也赚不了几个……”

“总得要吃饭不是。”

曾子墨素手悬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扭转臻首望着金锋。

“烟嘴是玉不假,沁色杂乱不堪,烟杆杆身磨损严重,铜绿铜锈满身。”

金锋曼声说道:“气管不通,还得重修。”

“这样的烟杆,最多值五百。”

“多了不要。”

冰冷冷的短短一句话,把这根烟杆说得一无是处,旁边的好几个路人都点头认可。

曾珂珂脑子有些迷糊,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难道他要杀价?”

眼前的摊主面色难看,就连笑容都有些勉强,心里却是暗自咒骂。

这个破破烂烂的年轻人不但是个行家,连杀价都这么狠。

一刀就给自己砍了十分之九下去。

停滞了几秒,摊主仍旧不死心,做最后的挽留,嘴里的语气也变得异常和蔼。

竖起大拇指说道。

“大兄弟,您是行家,我何猴子领教了……”

你看这么热的天,你跟我都做抗日英雄,都不容易不是……”

“我们男人无所谓,晒得越黑越健康,可这位美女老板可跟我们不一样……”

“你瞅瞅,人美女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可这么大的太阳,人连一把伞都没带,搁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

“给美女晒黑了,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不是。送仙桥好歹也是全国十大旧货市场之一,每年来这里的明星可不少,我也见过不少……”

“可像这位美女这般沉鱼落雁级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话曾子墨听了,心里莫名的欢喜,很是受用。

这个叫何猴子摊主很是会说话,当下就要开口买了这烟杆。

就凭这话,就值五千。

五千块,对自己来说,微不足道。

这时候金锋却冷冷说道:“烟杆值五百,你话说得好,多给三百。”

“八百块。”

几句话就让金锋改口,足见何猴子的嘴巴确实厉害,就连旁边的路人都觉得摊主这个很会做生意。

曾珂珂我买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却被金锋的话压了下去,心头有些微微不悦,望向金锋的瑞凤双目中,多了一丝幽怨。

“我就值三百块吗?”

何猴子却是暗暗窃喜不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本来五百块就能卖,你瞧,几句美言,这不又多了三百!?

小眼珠子转了两圈以后,何猴子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大兄弟,再加两百!”

“一千块。一千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你多加两百,你看看你这位美女老板,穿的一身名牌,就当给我多添两百块的辛苦钱……”

“我家里两个孩子都在念高中……”

金锋脸色一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冷光。

“不要,走!”

“我买!”

几乎就在同时,金锋跟曾子墨同时说出这话来。

金锋眼神一顿!

曾子墨心头一紧,咬着唇柔声说道:“我……对不起……”

“他也不容易……钱不多,我们就……买了吧。”

悦耳的声音如山涧山泉般流淌,叮叮咚咚,敲击在金锋的心底。

见到金锋没说话,曾子墨轻吁一口气,从包里取出一叠崭新的红钞票数了十张过去。

“我买了,谢谢。”

何猴子也是长吁一口大气,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层细细的汗珠。

总算是搞定了这笔生意,一赚就是一千块,十倍的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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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美女,谢谢老板。”

“谢谢你啊大兄弟。”

双手恭恭敬敬的去接钱。

正待去接钱,只听见边上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猴子,开张了啊……”

“什么玩意值一千块呐?”

摊主转头一看,笑容满面,两眼放光。

围观的藏友和路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高大大、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满脸横肉,长相特凶恶,左手手挂着一串暗黄色的二点零手串,在太阳下反着眩光,就像是玻璃一般。

右手正在盘玩着一串暗红色的十八子念珠,中指上带着一枚银包红宝戒指。

穿了一身阿迪短袖,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胸口上挂着的一串零点八的大金链子。

金链子的末端,赫然是一块阳绿翡翠大方牌。

上上下下、标注的土财主装扮。

但见这个男人,摊主顿时眉开眼笑,弯腰叫了声:“哎呀喂,余老板,余专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啊……”

余老板大刺刺的嗯了一声,一双死鱼眼睛高高的凸起,肆无忌惮的盯着曾子墨。

眼前的这女子美得不像话,瑶鼻杏眼樱桃嘴,小腰盈盈一握,完美无瑕的身材,看到曾子墨,余成都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刺得曾子墨浑身不舒服,看了看这个男人,蹙眉轻皱,往金锋身边靠了靠。

“嗯,今儿有空,过来瞅瞅……”

余老板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曾子墨身体上挪开,曼声说道:“淘换到啥好物件没有?”

“拿过来给哥瞅瞅……”

“哥,不差钱!”

边说,边故意的往曾子墨这边看,样子很是自满。

摊主何猴子谄媚的应承:“都是些原先的物件,您都点评过的……”

“倒是这位美女手里的烟杆是前天西城区淘的……”

“余老板是行家,您给瞅瞅?”

“哦!?”

余老板顺眼望过去,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咦了声。

“像是和田玉的烟嘴啊。”

“沁色自然,包浆也是老的。”

边说,余老板上前来,色色的笑说:“美女,能让我过过手不?”

曾子墨手握烟杆,转过玉首,玉脸上带着一丝蕴怒。

这个男人太没素质。

见着曾子墨不理会自己,余老板倒也不生气,反而凑近了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曾子墨手里的烟杆。

“吔,有点意思啊这烟杆……”

“烟锅圆,烟杆扁,烟嘴白,铜绿铜锈天生自然……至少也得到民国了……”

围观的人听了余老板这话有些意动。

要知道,现在这年月,别说民国的玩意,就是改开前的玩意都能叫古董了。

摊主何猴子一听,眨巴眨巴耗子般的小眼睛,呐呐说道:“真的是个物件呐?”

这句话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边上好些个摆摊的商贩全都围了过来,鄙夷的看着何猴子。

都是在送仙桥混生活的商贩,谁谁谁的摊位上有什么,大伙心底都清楚。

在现在全民收藏的年代,就连一楼二楼那些个大门脸大商铺里都没一件真货,何猴子这个地摊上……

那就更不用提了!

没想到,这个何猴子还真有个民国的物件,这倒让其他商贩们有些意外。

余老板这个人,送仙桥里大多老商贩都认识。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原名叫余成都。爷爷那辈是清水袍哥人家,家境殷实,很早就是拆二代,后面锦城大发展,一千多万的人口挤在一起,光靠那些茶楼商铺火锅城都能躺着吃到老死。

吃穿不愁,就好文玩古玩这一口,养了一群跟班小弟,美其名曰朋友弟兄,每天不是钓鱼麻将就是旅游聚会,过得很是潇洒。

余成都还有个外号叫余专家,送仙桥里好些个商贩都是他的粉丝,从侧面也证明这个余成都有两把刷子。

他祖辈是开当铺的,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从小耳读目染,倒有些眼界。

听见余成都一口道出这烟杆的年代,众人也有些惊奇。

这当口,余成都看着烟杆上那JB两个英文字母,不由得咝了声,皱紧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JB!?”

“捷豹?!”

“结巴!?”

“劲霸!?”

“咝……”

“这个是啥子意思喃?”

“明明烟嘴跟烟杆包浆都差不离,铜绿铜锈也是老的,烟嘴年代至少也得有一百年了……”

“可……这JB又是个啥意思?”

“难道是烟杆的牌子?”

余老板身边的几个跟班小弟凑趣的讨好接话。

“鸡扒牌烟杆!?”

余成都回头就是一巴掌,怒道:“鸡扒个锤子。”

“你才是个鸡扒。”

“你听见过有叫鸡扒牌的玩意没有?”

挨打的跟班捂着肿起老高的脸,嗳嗳嗳的苦笑着,满脸苦相。

周围的摊主和路人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余成都抠着光秃秃的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皱眉苦脸,似乎已经陷了进去。

“难道谁叫JB这人!?”

“嗳,我说,这烟杆你卖了多少。”

何猴子比起了一个手势:“一千。”

“呃……一千块!?”

“倒也不算贵。也不离谱。”

余成都点着烟来,曼声说道:“我出一千五。给我包起来。我拿回去慢慢琢磨琢磨。”

听到这话,何猴子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余老板就是大气。”

余成都倒也不客气,挥手叫人拿来手包,开始数钱。

何猴子则转向曾子墨,呵呵说道:“美女,不好意思,对不住,这烟杆人余老板要了……您……”

曾子墨怔了怔,娇声说道:“何老板,这烟杆你要卖两个买家吗?”

何猴子呆了呆,嘴里啊啊两声,灿灿笑说:“这不是……不是……”

“人余老板那个……”

“嘿嘿……对不住您了……”

曾子墨紧紧的抿着嘴,瑶鼻轻哼。

余成都嗯了一声,笑了起来,满脸横肉堆在一块。

色眯眯的打量着曾子墨,咂咂嘴戏谑叫道:“怎么?”

“美女你也想要这烟杆?”

曾子墨看也不看余成都,对何猴子娇声说道:“何老板,做生意讲的诚信,我先拿到的烟杆,我已经付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猴子面色难堪,嘴里打着哈哈。

余成都却是色色的笑着说道。

“要我说,这样的旧家什还真不适合你这样的黛玉妹纸……”

边上的人全都哄笑起来,看曾子墨的眼神中充满了猥亵和欲望。

曾子墨玉脸一下红潮涌动,杏眼水雾蒙蒙,羞恼异常。

红扑扑的脸蛋在阳光下更显娇嫩,都快滴出水来。

胸口起伏不定,那高高的连绵应在众人眼底,无数人暗地里吞着口水。

余成都粗鲁不堪的话语令自己羞愤难当,自己这个天之骄女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调戏当当中侮辱。

莲藕般的手轻轻颤抖,更显苍白。

没有半点犹豫,当下就要丢了烟杆。

这时候,一只黑乎乎的手握住了曾子墨的玉臂,轻声说道:“你不放手,谁也拿不走。”

金锋的话语传入曾子墨耳内,不知道为什么,曾子墨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侧首看看金锋,轻轻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杆握得紧了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就在金锋黑乎乎的手里握着。

余成都哦了声,漫不经意的扫扫民工打扮的金锋,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是轻蔑。

“哎呦喂,美女出门还带着保镖的啊……”

“电影里都是道士下山,我看你倒像是个农棒子下山……”

金锋瞥了余成都一眼,冷冷说道。

“吃了大便记得要刷牙!”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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