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岩的乌木疙篼

叙永有个“言子”(歇后语):流沙岩的乌木疙篼——供活了。有的叙永人不知道这个“言子”,但知道这个“言子”的一定是叙永人,并且还是资深的。这个“言子”是地地道道的叙永本土货,别处生产不出来。

话往回说,能让毫无生命的东西也能变成活物,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稀奇事。在叙永,如果有人被这个“言子”形容或比喻时,其含义根据情况而定,多半是被讥讽或是被揶揄,意思无异于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一朵奇葩,是一个让人逗笑取乐的笑料。

但是,叙永流沙岩的乌木疙篼确实是供活了的,信不信由你。

说起来话就长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年叙永暴发百年不遇的山洪,冲毁了无数的庄稼和房舍,肆虐的洪峰过后,水势才开始消退,变得平缓起来。这时,从永宁河上游慢悠悠地漂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被冲到流沙岩脚下的回水沱时,开始周而复始地打着转,怎么也冲不走。在流沙岩侧边,有一座寺庙叫佛乐庵,庵里的两个尼姑看到后,便命人打捞起来。打捞起来仔细一看,这东西竟是珍贵的乌木树根,但它的形状十分怪异,浑身根须茂密,模样酷似一只狮子头。但凡连根拔起的树根,叙永人都统称为“树疙篼”,只是因材质不同而称呼不一,如杉木疙篼、榆木疙篼。所以这个乌木树根也不例外,大家都叫它“乌木疙篼”。

说来也怪,乌木本身就比其它树木密度大,重量也相当实沉,这个乌木疙篼少说也有一百多斤重,竟然能漂浮在水面上,就让人称奇了。所以人们也不敢怠慢它,正好流沙岩下有个小岩腔正对着那回水沱,大家就将它搬到了岩腔里供着。再说那流沙岩上,不时有崩砾流沙唰唰而下,使岩下路人惊慌失措。每当人们行走流沙岩那段路时,都要在那个天然神龛的岩腔里双手合十对那乌木疙篼祈祷一番。时间久了,过往膜拜的人都感觉祈祷灵验,有求必应。于是,就有了有心人请来雕刻工匠,因材施用,将这个乌木疙篼雕饰成一个狮子头,并涂漆上彩,将它装扮得神采奕奕,活灵活现。久而久之,这个乌木疙篼就成了人们心中的保护神。后来越传越神,说如果久不受人香火供奉,那乌木疙篼还会生气地从供案上跳下来。从此,前往烧香许愿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都说那乌木疙篼硬是供活了。

这个神奇的传说是否是真,可姑妄听之,但叙永流沙岩的这个乌木疙篼,却是实有其事的。

昔日的永宁河畔,流沙岩右边的佛乐庵和挂榜岩。又有人说,那乌木疙篼平常就供奉在佛乐庵里。

在叙永,那供活了的乌木疙篼名气大了,前来请它出席各种仪式的活动也就多了起来。也许是它发大水冲来的这个缘故,在遇上久旱无雨的时候,人们都要请它出席求雨的仪式。求雨仪式结束后最热闹的就是走街(游行),人们抬着旗幡和供品在前开道,然后是翻腾的彩龙,乌木疙篼则装扮为“神狮”紧随其后,也跟着不时舞动。这时,唢呐齐鸣,锣鼓喧天,在城里的大街上缓缓沿街游走,引来人们的围观和喝彩。很多人观看闹热,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供活了的乌木疙篼。尤其是每年春节闹元宵,更是离不得它。只要看到有“神狮奉贺”的彩灯迎面而来时,其它任何队伍都得为它让道。大人们都要让自己的小孩去摸一下“神狮”讨个吉利,除邪消灾。这个时候的乌木疙篼,俨然成了众人尊敬的一方神圣。

由于那乌木疙篼足有一百多斤重,装扮成“神狮”后舞动起来也很难,据说在叙永只有马炳、苏炳文、沈瀚镛等人才能担当此重任。年叙永县召开体育运动会时,它还在文化宫广场出席了表演。至于这个乌木疙篼后来是何年何月悄然消失的,却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但是,“流沙岩的乌木疙篼——供活了”这个具有地方特色的叙永“言子”,却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成凤良笔下的永宁八景之一——流沙悬练。

作者文章链接:

十字口的变迁

叙永诗碑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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